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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(2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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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傷的手環過她的脖子,“別過來。”

“你抵抗是沒有用的。”貝克有點動氣,自己和同事布局了那麽久,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。

葉念墨一直看著丁依依,臉上的表情暗諱不明,雙手還保持著剛才被她推開時的樣子。

丁依依心裏一緊,卻想著送走傑天以後再和他解釋,否則傑天被抓,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頭了。

“我不會放你走。”貝克忽然道,他揚手,正在伺機而動的警C都掏出了武器。

“念墨你做什麽!”貝克氣急敗壞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
葉博手裏握著槍指著貝克,呵斥道:“別動。”

“放他們走。”葉念墨一直看著丁依依,語氣很低沈。

傑天怕傷了丁依依,手臂虛虛的圍在她的脖子上,慢慢的往旁邊挪動。

“葉念墨,你這是妨礙公務!”貝克氣急敗壞的吼道:“不能讓他走,你知道這樣國家要損失多少錢嗎!”

葉念墨的視線始終追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,直到那一抹清麗的顏色消失在門口,他廚房在身側的拳頭才狠狠的拽了起來。

門口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,貝克氣急敗壞的吼道:“把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!”

車上,丁依依失神的望著窗外,滿腦子都是自己推開葉念墨時對方眼裏的詫異。

忽然車子一歪,她回過神來緊張的看著傑天,“手又流血了嗎?”

“恩。”傑天咬著牙應答了聲,他的整個手掌靠近虎口的地方被子彈整個刺穿,鮮血直流。

丁依依找不到可以止血的東西,便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來,只穿著一條吊帶。

傑天瞟了一眼,眼睛立刻往前方看去,車子又扭了幾下,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手痛,而是心臟跳動得太快。

隨手把丁依依的衣服纏繞在手上,他道,“我們要換車。”

車子在隧道口停下,傑天走下車獨自往隧道外走去,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,他轉身,“我們在這裏分手,你回去找你的葉念墨。”

他轉身繼續走著,身後腳步聲繼續跟上,直到他再次轉身,“如果你是因為愧疚的話就不用了,”他頓了頓,“我現在已經不恨你了,我原諒你。”

1366幫助傑天逃走

1366幫助傑天逃走

“我把你送走,然後我再走。”丁依依走到他旁邊,神情倔強。

傑天低頭,他的高度正好能夠看到她堅挺的鼻尖,不遠處一輛貨車疾駛過來,見丁依依擋道還伸出頭叫囂著,“想死啊站在馬路中間。”

話音剛落他就嚇得不敢言語,乖乖的下了車,哆哆嗦嗦道:“哥們,兄弟我就是嘴賤,沒什麽的,你淡定點。”

傑天沒有廢話,把手上的車鑰匙丟給他,“送你了。”

貨車司機看著一男一女把自己的破貨車開走,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保時捷,一雙眼睛充滿了茫然。

小旅館裏,丁依依有些生氣,“你的手不處理一定不行的!”

“現在只要我到醫院,立刻會被抓住。”傑天看了她一眼,“沒事的,我忍忍就過了。”

丁依依都快哭了,“怎麽可能忍忍就過了。”沒辦法撼動他的決定,她只好再遞給他一片止疼片。

夜晚,丁依依坐在床的一邊,看到傑天從浴室出來便說:“你手不方便,我睡在地上,你睡在床上。”

傑天沈默的走到床邊,把杯子放在中間,先躺了下來,大半個身體卻懸空在外,給丁依依留下足夠多的空間,“躺著吧。”

兩人和衣躺下,丁依依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,沒有想到精神極度的緊繃後是嫉妒的松弛,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。

“我還是沒辦法忘懷,”傑天忽然壓低的聲音讓她猛然清醒過來,她沒有動,就這麽直挺挺的躺著聽對方說話。

傑天聲音好像漂浮在空中的棉絮,“我很生氣,你為什麽背叛我,你想要什麽就和我說,可是你為什麽要背叛我。”

丁依依靜靜的聽著,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,身邊的這個男人現在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。

半夜,一聲警笛聲音突兀的響動,丁依依猛地爬起來,顧不上穿鞋就往窗口跑,看到一輛警車從街口疾馳而過。

她松了一口氣,轉身回頭,看到傑天也已經起床了,他的背靠在床頭,眼睛在黑夜裏微微泛著流彩,他忽然道,“背叛我也沒有關系,只要你在我身邊。”

良久,丁依依才道:“對不起。”

空氣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,忽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,傑天翻身而起,對丁依依做了一個手勢,然後走到門口。

敲門聲持續了一段時間,然後停住,不一會,從門板裏塞進來一張名片。

丁依依彎腰撿起來,看到上面露骨的圖片以及電話號碼耳根子立刻紅了起來。

傑天掃了她一眼,把卡面拿過來丟在地上,這時候丁依依發現在隨著剛才那張卡片一起塞進來的,還有另外一張卡片。

卡片上簡單的寫了兩個字‘醫生,’然後留了一串電話號碼。

“有了!有醫生了!”丁依依舉著卡片高興的說道。

第二天七點的時候丁依依就按照卡片上面的電話撥打過去,接電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年輕,兩人約定了時間。

等到見面的時間,丁依依剛開門就有一點楞怔,光看對方的背影竟然和葉念墨十分相像。

“病人在哪裏?”醫生似乎很冷漠,簡單開口後就不說話了。

傑天一直打量著他,半響後才將手上的傷口露了出來,傷口沒有做過處理,血肉模糊十分恐怖。

醫生眉頭都不皺一下,拿著手術刀就要開始割下他的腐肉,面前的手臂卻被拿開,他擡頭看著面前這個相貌像大學生,眼神卻十分淩厲的男人。

“你很年輕,為什麽要在這種地方當醫生。”傑天看著自己的虎口處慢慢說道,另外一只手已經放到了背後。

醫生板著臉拿出酒精燈,把手術刀在酒精燈上烤著,“醫療事故,做不了醫生了,只能靠著幫亡命天涯的人治治傷口過活。”

傑天又看了他一眼,這才把手遞給對方。

醫生技術很好,一個小時後房間裏已經彌漫著淡淡的繃帶味道。

等到醫生走掉,丁依依問道:“你有什麽打算。”

“坐車到隔壁城市,然後坐船走。”傑天沈默了一會才說道。

丁依依點頭,心裏又不自覺的想到葉念墨,她和他已經一天沒有見面了呢。

次日,醫生來給傑天換藥的時候丁依依就出門了。

她帶著帽子坐車來到葉念墨住的那一片區域,她沒有靠近葉家,擔心被人認出來,只敢繞著馬路走著,看著不遠處葉家的屋頂發呆。

不遠處疾馳過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,她看到車牌後立刻躲了起來。

葉念墨低著頭不知道正在看什麽,側臉如刀削般剛毅,車子很快從她身邊略過。

看到心心念念的人,她的眼淚幾乎要溢出眼眶,卻硬生生壓了下去。

回到市區,她徘徊在銀行門口,她身上沒有錢,雖然有卡,但是卻害怕取錢後被警C追蹤到,到時候就麻煩了。

正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,她看到路邊有一個老人拿著珠串編著項鏈以及戒指,她靈機一動,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和老人買了一些材料。

夜晚,她剛一推開旅館的門還以為停電了,門內又黑又靜,她伸手在墻壁上摸黑著找開關。

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她被往前扯著,一具冰冷的身體抱住了她。

傑天把頭埋進她的頸部,她正想掙紮,卻感覺有濕潤的液體順著自己的領口往下流著,她頓在當地。

“你回來了。”傑天的聲音很低沈,帶著一絲令人難受的脆弱。他以為她已經走了,決心把自己扔下獨自走掉,那時候他脆弱得想要拉著她一起死掉,索性他等到了她。

丁依依的背部按壓到開關,房間亮起,她有些艱難的舉起自己的左手,手上還掛著珠串,“我去賣珠串了啊,你看,我今天賣的珠串生意可好了。”

傑天擡頭,眼眶有不易察覺的紅,他盯著她手裏的項鏈,“今天你就是去弄這個了?”

“恩!”丁依依開心極了,“今天生意不錯,賣了380塊錢,我還給你買了很好吃的乳豬,他們都誇我設計得好看。”

她臉上是純粹的笑容,傑天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
“我去和前臺拿兩雙一次性筷子。”她轉身快樂的出門。

看她離開,傑天伸手把包裏的金卡都拿出來,他的賬戶全部在美國和瑞士,所以在國內任何一家銀行取錢都不可能有人能查得到他。

一想到丁依依因為掙錢以及做自己喜歡的事由內而外散發的快樂,他笑著把手裏的金卡折斷,嘴裏竟也輕輕哼起歌曲來。

兩人在旅館裏呆了幾天,丁依依每天到街頭賣珠串,沒有想到供不應求,她忙得焦頭爛額,差點被穿珠串的針紮到手。

次日,客人明顯的少了起來,出的價錢卻越來越高。下午7;150838099433546四點,她收到空蕩蕩的籃子,哼著歌就回了旅館。

一進旅館的門就看到醫生帶著巨大的口罩,口罩下還有鮮血滲透,還隱約散發這消毒藥水的味道。

“這是怎麽了?”

相處了好幾天,丁依依和醫生好歹有點頭之交,於是多問了幾句。

“客人不給錢,所以打了我。”醫生簡短的說了一句,就低頭繼續給傑天處理傷口。

而在這個時候樓下又響起警笛聲,傑天臉色一冷,跑到窗戶前往下看,“我們現在走。”

“可是你的手怎麽辦!”丁依依看著他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手掌著急問道。

傑天掃過醫生,眼神陰鷙,“你也一起走。”

三人往樓下跑,傑天跑在最前面,丁依依在中間,而醫生在最後善後。

丁依依跑得太急,不小心踩空,整個人往面前倒去,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得鼻青臉腫的時候一只白袖子環過她的腰肢。

待她站穩了,帶著消毒水的手臂立刻就抽離了,醫生站在她兩三步開外,謹慎的看著她。

丁依依沒有多想,道謝之後立刻轉身追上傑天。

三人跑到車站,果然在車站旁邊有幾名警C在巡邏。

“我去引開他們。”醫生忽然道。

傑天狐疑的看著他,眼裏滿滿的都滿不信任。

“20萬。”醫生忽然開口,眼睛盯著傑天。

很快,傑天回覆,“好。”知道醫生是為了錢,傑天倒是放心了不少,拉著丁依依的手安心的等待。

醫生脫下白大褂,走到警察面前不知道說了就把兩人給帶走了,傑天趁機和丁依依跑進了車站,買了到隔壁城市的票。

坐在車上,丁依依有些擔心,眼睛頻頻往窗外看,雖然醫生是為了錢,但是她總覺得對方不是壞人。

就在汽車快要開走的時候,一具高大的身子跨上了車子,沒了寬松的白大褂,好身材還是在便宜的襯衫牛仔褲下顯露無疑。

醫生臉上還帶著口罩,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頂帽子,帽檐壓得低低的,他一屁股坐在丁依依旁邊。

“還好嗎?”丁依依關心的問了一句,對方卻只是點點頭,也不理她。

丁依依有些尷尬,只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臂,心裏有一點難過。

身旁的傑天蹙著眉,神色有些痛苦,剛才跑得太匆忙,手上的傷口裂開,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。

“傑天!”丁依依著急的捧著她受傷的手,又不敢大聲的說話,看著傷口崩壞的樣子,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。

傑天一把抓住丁依依的手,蒼白的嘴唇對著她笑著。

忽然一個手掌伸到他面前,掌心裏放著兩顆止疼藥,醫生掃了他一眼,又把頭轉開。

1367奇怪的醫生

1367奇怪的醫生

傑天只好放開丁依依,伸手去拿藥片,吃完藥片開始昏昏欲睡起來。

丁依依感覺醫生的視線一直投在自己身上,她猛然轉頭,和對方的視線對上。

對方也不尷尬,怡然自得的挪開神情,因為人高馬大,腿只好屈膝在座位裏,他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。

車子一直不快不慢的行駛著,丁依依被車子的震動晃得昏昏欲睡,頭一點一點的往傑天的肩膀挪去。

醫生眼中帶著一抹笑意,長臂一撈把她的頭挪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丁依依模模糊糊的以為坐在自己身邊的還是葉念墨,半夢半醒之間下意識嘟噥著,“念墨,你今天開車怎麽那麽震。”

看向窗外的醫生低頭,她的秀發掃過他的嘴唇,有些酥麻,他心情大好的挪開視線。

車子到站,車子猛地朝前方倒去,撞到了溫暖的掌心裏,她迷迷糊糊的盯著面前掌心的紋路看。

面前的手掌被抽走,她下意識跟著手掌挪動,直到和醫生的視線對上。

傑天還在呼呼大睡,眼看著客人幾乎都快要走光了,丁依依晃了幾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。

她的肩膀被動了動,醫生示意她先走到過道上,然後一手按著傑天的肩膀,半拖半拉的把人給拉下了車。

“你給他吃的是止疼藥還是安眠藥啊!”丁依依有些擔心的看著傑天。

醫生不說話,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,像甩破布一樣把傑天甩進去。

丁依依生氣了,“你這人怎麽這樣!”

她急忙跟著鉆進車裏扶正傑天,捧著他受傷的手保護起來,直到聽到巨大的關門聲。

醫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,口罩蓋住了他的表情,卻遮擋不了他身上的冷意。

丁依依看了看他的後腦勺,她知道對方生氣了,車內的氣氛也沈默了下來。

車子開進大道,前方卻有警C正在攔截著車子,仔細對車內的人進行審查,司機嘟噥著,“最近怎麽那麽多警C在檢查,一直在堵車,真是耽誤事!”

話音剛落一把刀子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他驚恐的看著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,在對方的示意下乖乖下車。

丁依依看著醫生坐在駕駛位置上,發動車子逆向行駛。

司機下車後立刻大呼,“裏面有壞人,搶劫犯!你們趕快!”

警察立刻追了上去,兩輛警車一前一後按照他的指示追蹤著那輛計程車。

“怎麽辦?”丁依依擔心的握緊傑天的手臂,忽然感覺車速提高了不少,她詫異的擡頭,卻只能瞥見醫生緊抿的唇瓣。

警笛砸車窗外瘋狂的響著,計程車卻熟視無睹,或者直行,或者拐彎,沒有多久就甩掉了身後的警C。

車子最後在江邊停下,司機先下車,背對著計程車。

丁依依又搖晃了傑天幾下,對方還是睡得不省人事,她只好直徑下車。

風中飄散著淡淡的香煙味,見到她,醫生將手裏的香煙扔在地上,又把煙蒂撚掉。

“謝謝。”丁依依沈默了一會開口,因為她知道這醫生本來可以趁著傑天昏睡過去以後跑掉的,他卻幫他們甩掉了警察。

醫生沒有回應她,只是隨地坐了下來,眺望著遠方,口罩下神情有些自然。

丁依依有些著迷的看著他,面前男人的臉龐和葉念墨重合起來,她忽然瘋狂的想著葉念墨。

她隨地坐下,眼淚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,起先是咬著唇無聲的哭泣,隨後是低低的抽泣,最後是不顧一切的嚎啕大哭。

一張紙巾遞到了她面前,她睜著腫脹的眼睛躲開,隨後臉頰被人掰正。

醫生離她比較遠,長手臂剛好夠著她的臉頰,另外一只手幫她擦眼淚,動作卻有些兇狠。

“你是不是討厭我?”面對這個男人,丁依依有一絲的熟悉感。

醫生顯然有些錯愕,幾乎遮住下眼瞼的口罩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一動,他沒有說話,繼續幫她擦拭著眼淚。

晚上傑天好不容易醒來,很快用電話聯系了一個偷渡客,雙方約定好在晚上十點的時候見面。

夜晚九點,傑天想要去解手,卻又不放心讓丁依依和那個醫生在一起,幹脆命令醫7;150838099433546生和自己走。

丁依依一個人站在江邊無聊的等待著,看到遠處一抹橙黃色的燈光之後她知道對方提前到了。

船靠岸了以後,一個枯瘦如柴的年輕人從船上跳了下來,他身上有很重的魚腥味,頭發剪得很短,幾乎能夠看見頭皮,而額頭卻往外突出,在黑夜裏十分恐怖。

“你就是要登船的人?”他狐疑的打量著丁依依。

她搖頭,“不是我,是別人,很快他就來。”

說完這句話,兩人一起站在岸邊再也沒有言語,等了一會了,這個男人聞著從隔壁女人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,開始有點心猿意馬起來。

男人有些渾濁的眼珠子忽然轉了轉,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,現在這裏荒郊野嶺,這個女人估計也不是什麽好鳥。

看到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算計以及赤裸裸的情欲,丁依依心道不好,轉身就往傑天走掉的地方跑。

沒跑幾步手臂就被抓住,袖子被人扯開,露出了逛街的肌膚。

清脆的撕扯聲刺激著男人的神經,他笑著上前,隨後手臂被另一股力量抓住,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。

傑天臉色很恐怖,“你敢動她?”

男人哎呦呦的叫喚,“我沒動!不是還沒動嗎?”

醫生站在幾步開外冷漠的看著,並沒有插手他們的事情,眼睛甚至都沒有在丁依依身上停留。

傑天把人揍了一頓就讓人滾蛋,他疾步走到丁依依面前蹲下身子把有些瑟瑟發抖的人攬進懷裏。

“抱歉,是我不好,我不應該離開的。”

丁依依心裏雖然害怕,卻還是推開了他強裝淡定,“沒關系,他沒有得逞。”

傑天正想說什麽,一只手掌又伸了過來,裏面是三顆白色的藥丸,他有些不滿這個醫生總是打擾他的好事,傷口卻又很疼,只好接過藥吃掉。

吃完以後,他又和另外一個人聯系,這次用了極高的價錢,對方約定明天晚上就過來接他。

打完電話他還想再游說丁依依和自己回美國,卻總覺得身體困困的使不上力氣,只好先回車裏睡覺。

丁依依見到傑天已經回了房間,而醫生似乎也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做些什麽,她小心翼翼的離開原地。

江邊的風吹得她很舒服,大壩兩邊的小雛菊爭相開放,形成黑夜裏天然的路燈,她四處張望,終於發現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。

那個地方地勢比較地坪,又因為降了水位,所以有一部分水底露了出來,看樣子水也不深,而且背後還有大壩靠著十分安全。

她又朝四處了看了看,覺得應該不會有人來,就放心的拖了衣服疊好放在壩上,然後往壩下的水窪走。

冰冷的流水劃過肌膚,她凍得一哆嗦,隨後咬牙坐了下去,身體在流水的沖刷下很快就溫暖起來。

已經兩天沒有洗澡的她樂壞了,甚至於輕輕哼起了歌,直到她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
她心中一驚,剛要伸手去拿壩上的衣服,一只有力的大手更快的抓住了她。

醫生半跪著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他的額頭還有些許的汗珠,呼吸也有些沈重,口罩隨著他的呼吸一股一股的。

半響,半空中響起清脆的掌聲以及丁依依的尖叫。

她迅速的沈到水裏,“你給我趕緊走開!”

醫生的臉被打得微微一偏,他淡定的轉過頭上下掃了丁依依一眼,隨後只轉過了身子。

丁依依哆哆嗦的穿好衣服走上岸邊,馬尾一甩就生氣的往停車的地方走去。

醫生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,等她安全走到車子旁在停下腳步,在靠近車子不遠處坐了下來,怡然自得的看著星光。

半夜,丁依依已經睡著了,依舊看著星光的人扯下口罩,帥氣的面容嘆了一口氣,伸手輕輕掃過面頰,聲音低沈,“還真是有點疼。”

次日他醒來,卻看見丁依依和傑天站在一起看著朝陽,他眸色一沈,起身走向兩人,再聽到兩人的對話後腳步一頓。

“小丁丁,你就陪我去拉斯維加斯嘛!大不了一年你回來住幾個月?”

“傑天,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,我已經結婚了。”

“結婚只是一種形式而已,你是結婚又不是把整個人生都綁定了。”

不遠處,醫生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,冷靜的眸子掃過喋喋不休的男人時帶上了一絲不爽,直到聽到丁依依開口。

“可是,我很愛他啊。”

一瞬間,風都帶上了甜蜜的味道,他看著丁依依的神情忍不住的放得最輕。

傑天沈默,他自認為不比葉念墨差,更不明白丁依依為什麽如此執著於那個男人,他艱難開口,“如果當初你遇到的是我,你有沒有可能心動。”

丁依依忽然笑了,“初雲也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。”

傑天忽然感覺有些嫉妒,為什麽這些男人都比他早遇到她,如果在她涉世未深的時候遇到了自己,那該有多好。

然而一想到當時在療養院茍延殘喘的自己,他神色也黯淡下來。

“不會。”

丁依依的聲音很響亮,也很堅定,“我愛他,他於我來說就好像礦泉水。”

“你是說你和他的生活平淡無奇?”傑天有些詫異,以葉念墨的財力來說不可能讓她有這種感覺吧。

站在兩人不遠處的醫生也支起耳朵,神情一派嚴肅。

丁依依搖了搖頭,“不,我是說他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必需品。”

1368醫生是葉念墨

1368醫生是葉念墨

傑天楞了,無論丁依依拒絕他多少次,他都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,直到剛才她的話真正讓他感覺到了挫敗和無力。

他的心裏騰升出一股怒氣,巴不得葉念墨就出現在這裏好好的和他打一架,心裏正郁悶著,面前又伸過來一個手掌,掌心裏赫然在目是幾顆藥丸。

夜晚,約定好的船只搖搖晃晃的在離三人不遠處叫著,“你們該不會是警C派來的吧,昨天就有一個哥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半路上就不知道被什麽人劫持了,連人帶船丟到了警C局。”

傑天不耐煩,“不是,愛來來,愛滾滾。”

男人思考了一會才慢慢把船開到岸邊,傑天再次問丁依依,“你確定不和我走。”

丁依依堅定的搖頭,“我就送你到這裏。”

“那我只好···”他邊說著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丁依依,他已經想好了,先把人帶上船再說,回了拉斯維加斯關上兩年,國內就可以報失蹤人口,等到銷掉戶口他再幫她拿到綠卡。

一只手準確無誤的截住了他的手臂,醫生的聲音淡淡的,“強人所難很差勁。”

傑天猛地扭頭看著他,神色裏滿滿是詫異以及扭曲,他一字一字的咬著牙槽,“葉念墨。”

丁依依站在原地一臉茫然,為什麽醫生變成了葉念墨?

傑天很快想明白了,“那個醫生是你找的替身?先是用醫生來治療我,等我習慣了以後找機會換成你自己,你是什麽時候掉包的?”

“車站。”葉念墨言簡意賅說道,“你該上船了。”

傑天不服氣的看著丁依依,眼神裏有請求。

“抱歉。”丁依依幹啞著喉嚨不忍看他,她知道今天一別可能就很難再見面了。

葉念墨一揚眉,親自把人壓到船上去,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麽,在船上好半響都沒有下來。

丁依依有些著急,幾次走近卻被開船的人擋住,“剛才他們說了要獨自呆一會。”

船裏,葉念墨把身上的安眠藥通通放在桌上,意味深長道:“把賬單交給警C的不是依依,是你的助理。”

傑天渾身一震,眼睛裏滿是震驚,“你騙人。”

“是不是騙你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嗎?”葉念墨起身要往外走。

傑天心中難受,他冤枉她,她卻願意陪著他一起亡命天涯,這樣的人為什麽就是不能愛她。

“等等!”他忽然道:“這次洗錢不是我提出來的,而是一個大官提出來的,你我是無所謂,但是你不要把她拖下水。”

葉念墨停住腳步,他的手已經搭在門把上,聞言淡淡道:“多謝。”

丁依依看到他下船,又伸長了脖子往船上看,想看傑天最後一眼。

眼前一黑,葉念墨低頭看著她,阻隔了她所有的視線。

船啟動帶來轟鳴聲,7;150838099433546丁依依看著船越來越遠,眼睛已經有些微微發紅,她知道那個圍著自己屁股轉悠的小男孩可能真的回不來了。

“若是真的想他,去拉斯維加斯看她就好了。”葉念墨牽著她的手往車上走。

丁依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“真的嗎?”

“假的。”

兩人把車子開到高速路口,葉博已經等在了那裏,見到葉念墨恭敬的把手裏的衣服袋子遞過去,“少爺。”

葉念墨回到車裏,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葉氏高高在上的人。

他坐上車子吩咐道:“開車。”

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快的行駛,丁依依幾次回頭看他,卻發現他只牽著自己的手,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前方。

他太嚴肅了,這讓她有些心慌,於是她道:“我這樣做會給貝克局長帶來不便嗎?”

葉念墨一直思考著傑天最後那句話,聞言轉身,看到她有些擔心後寵溺的笑笑,“他讓我好好地管管你。”

“抱歉,我下次不會了。”丁依依也知道自己做過火了,葉家和貝克局長這段時間肯定是雞飛狗跳。

葉念墨揚眉,“還有下一次?”看到她急得想澄清的樣子,他終於忍不住似得哈哈大笑。

到了葉家,葉念墨卻不下車,湊近吻了她一口,“好好睡一覺,等我回來。”

丁依依點頭乖乖的下車,剛回頭,車子就已經掉頭離開了。

她剛走進葉家的大門,管家就急急忙忙的引她到火盆邊上,“來來來,去去黴氣,往後一切順利。”

付鳳儀和葉初晴站在客廳裏等著她,一見到她進來,付鳳儀率先迎了上來抓住她的手,“好孩子受苦了,原來你和他接觸是幫警C做事,這念墨也太不靠譜了,雖然說是子墨的朋友,是長輩,但是怎麽能讓你犯險!”

葉初晴在一旁跟著喊著,“嫂子你可回來了,子遇都念叨你好幾回了。”

看著面前親人關心的眼神,丁依依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回歸,“謝謝大家,給大家添麻煩了。”

歡聲笑語過後,她被付鳳儀強制留下來小住幾天。房間裏,她將整個人泡在浸滿水的浴缸裏,神情松弛的長長籲了一口氣,恍恍惚惚竟然睡了過去。

葉念墨推門而入,看到她又睡著了,頗無奈的把人攔腰抱起,幫她擦幹凈身上的水後又套上了睡袍,這才將人報到床上。

見眼前的人睡得香甜,他才走到一側的沙發坐下,腦海裏孩還在想著今天的事情。和丁依依分別後他去了警C局,畢竟丁依依這算是協助嫌犯逃跑,現場又有那麽多人看著,這件事實在是不好辦,就算貝克要松口也松不了。

談話無疾而終,他剛想著明天可能要再走一下關系,盡量把這件事壓下來時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
貝克的聲音依舊是吊兒郎當的,“明天有一個大人物路過東江市,他只停留兩天的時間,具體怎麽樣我就不說了。”

“謝謝。”葉念墨抿著唇道謝,興許是傑天的事情真的激怒了貝克,對方隨口應了聲便掛下了電話。

第二天丁依依醒來的時候根本葉念墨已經不在了,她下樓正好看到保姆正在抱著海子遇在旁邊哄著,葉初晴和付鳳儀拿著一個冊子正在挑選。

看到她,付鳳儀主動道:“依依,趕快來來看看哪家幼兒園好,我看這家德中就很不錯。”

丁依依坐到沙發上,“可是現在子遇才兩歲?”

“現在的孩子兩歲就要開始抓了,我想著以後是要留學的,美國不太安全,我看德國似乎可以?”付鳳儀依舊拿著手冊翻找著。

雖然心裏不認同,但丁依依還是不想惹付鳳儀生氣,索性就不說話。

“你們都陪我去這個幼兒園看看?”付鳳儀看德中教學的幼兒園越來越滿意,興致勃勃的讓管家備車。

在這家德中幼兒園中,門外站著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傭人,正好快要放學了,他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討論著主人家的日常。

光是幼兒園的門口就戒備得十分森嚴,居然站著兩名穿綠色衣服,看守的人。

付鳳儀帶著丁依依和葉初晴入院參觀,剛進校園正好鈴聲響起,那些幼兒園的孩子們鮮少像普通幼兒園孩子一樣沖出來,而是安安靜靜的走出來。

他們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服裝,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稚嫩卻又不天真的樣子。

校長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便一直在等候,見到三人看了一圈,便將視線鎖在丁依依身上,“您的孩子智力測試的成績十分高。”

丁依依一楞,“那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
好在付鳳儀也沒有多介意,反而是把註意力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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